2015年1月27日 星期二

20150122 愛所以掙扎





















今天的我非常暴躁,一到公司就想著走。所有的事都擠在一塊兒了,沒人招領的事也都
跟著來了,我招誰惹誰了我只能這樣想。心裡頭知道其實自己的事該自己承擔的,只是
就一股情緒地不想去碰,總有一些時候你活在這棟建築卻走得像屍。生氣在哪裡啊微笑
在哪裡啊,我只想在家軟得像條蟲。心裡頭對自我的焦急如針引火,導不了熱吧搞得自
己一頭黑,無可名狀的直覺與焦慮會走向哪呢?至少在其中目前是苦甜參半,醒得時候
通常挫敗,睡的時候才安安穩穩。

一件事一件事地做吧,我愛,我掙扎,世間多少人不是如此?但我就是愛啊,我就是掙
扎。一顆心都要蹦出來地那樣掙扎。

2015年1月19日 星期一

20150119 車過苗栗

我在車上睡了許久,夢境幻化,畫面咆嘯,黑白的場景有貓,有石磚道與婦人頂上斜斜的光。期間醒轉,有點熱,我脫去大衣,口微燥,此刻總擔心睡相是否不佳,但醒時怎麼管得著睡時的自己啊,你說是吧。

接著繼續睡,時間與記憶再度交流,我或者是夢,或者是想,也可能是在夢裏想。想起家裡陽臺的官帽花,在不銹鋼架上攀爬,展開花苞像火,張揚的枝葉如展翅鳳凰。西邊的紅已經燒一片了,東邊的紫氣仍然不來,急也沒用,比如說,有什麼能夠拒絕時間與塞車呢?你心裏快,而現實慢,扳了扳座椅讓身體再傾斜一些,眼睛閉著的世界,你安然回到水平。我們總說心裏心裏,別往心裏去,然而意識是不會流到心臟的,血液才會。話語也不會流到心臟的,氧氣才會。

眼睛閉著的世界,黑暗中有流動,聲響流進耳裏,不知車至何處,睜開眼,午後陽光透過半掩的窗帘仍然耀眼,在上坡中,前頭是山,猜想是就要進入山城苗栗,若人在車外勢必滿是檜木氣息。由南向北前行,左側是山壁露出整座紅土,再往前一點瞧,不知怎麼著,在搖晃的車身中,迷濛的念想裡,我看見整座山頭皆是佛,有不同向度的,或面向河,或面向國道公路。忽然懷疑起自己的猜測,可能到某處有寺廟的山裡吧。於是車繼續向前行,我眼神指向較後方的窗,希望再次確定——

然窗幔的縫隙,在下一次的窗外風景,佛卻不見了。是光線恰好瞳孔縮放導致產生幻影,還是意識的錯綜跌進平行宇宙?就那麼一眼,我彷彿一躍看見三千大千世界。

我望著應當是面向公路的山壁,唯蓊鬱的樹林,完好地立在那裏。